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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劳伦斯《白孔雀》的伦理思想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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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文关键词:劳伦斯;《白孔雀》;叙述者;戏剧化叙述者;伦理思想
  论文摘要:劳伦斯的伦理思想是理解劳伦斯作品的基本出发点,而《白孔雀》作为他初登文坛之作就已经显寡出了其伦理思想的最初萌芽。《白孔雀》叙述者的不可靠性使作品表面上显示出权威伦理立场的缺失,但同时通过“戏剧化叙述者”的叙述在深层次上为读者暗示出了一定的伦理立场,通过这隐含的伦理立场折封出了劳伦斯所关注的伦理问题及其对这一问题所进行的思考。这也正是《白孔雀》的伦理意义所在。
    西方文学在两千多年的发展过程中,始终受到伦理学思想的影响。伦理观念影响着作家的世界观和道德价值观念,在表现自然、社会和历史的过程中,作家也在表现着自己的道德理想。“西方文学和伦理思想的历史表明,远到古代希腊,近到我们现在的时代,伦理学影响文学和文学表现道德都是文学的一个基本特征”。布斯在《我们共同的朋友—小说伦理学》中也认为,小说中总是含有一定的伦理价值观的。他说:“从根本上讲,值得讲述一个故事的任何事件、人类时刻的任何顺序,必须产生于至少两种选择—通常矛盾的观点—的冲突,而每一种观点都具有强烈的伦理预设:没有冲突,就没有事件。”也就是说,故事中的每一种观点都有着自己独特的伦理价值取向,故事中的冲突背后,隐藏着的是伦理价值观念的冲突。因此,对故事中人物的伦理维度进行研究也是文学研究的一个重要方向。
    D. H劳伦斯(1885一1930)是英国二十世纪初最重要的小说家之一,也是最富有争议的作家,“劳伦斯的出现,对于二十世纪的英国文坛无异是一场强烈的地震,只是在余震过后人们才充分认识到它的震动之猛和影响之深。”对于劳伦斯这样的以其伦理观在世界文坛上引起巨大反响的作家来说,对其作品中的人物的伦理维度进行研究,其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而《白孔雀》作为其初登文坛之作,其中包含着劳伦斯伦理观的最初表露,也是理解劳伦斯伦理观的前提,因此,本文拟对作品的伦理思想进行研究,以期增进对劳伦斯伦理观的全面把握。
    《白孔雀》( The White Peacock )是劳伦斯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于1906年开始写作,曾经三易其稿。小说讲述的是莱蒂与乔治、莱斯利之间的爱情故事。莱蒂与农家少年乔治之间有着发自本能的相互吸引,同时莱蒂又倾心于拥有财富和地位的莱斯利并最终选择了莱斯利。乔治虽然努力想要重新赢得莱蒂,但是没有能够成功,最后他走上了毁灭的道路。小说最初构思时劳伦斯曾想借鉴乔治·艾略特的手法,“选用两对男女,发展他们的关系”——即西里尔和他的妹妹莱蒂与埃米莉和她的弟弟乔治之间的爱情关系。不过,在写作过程中这一意图并未能坚持下去,西里尔与埃米莉的恋情逐渐淡化,小说实际上的中心是围绕着乔治—莱蒂—莱斯利三人之间的爱情纠葛展开的。
  一、不可靠的叙述者与作品的伦理立场问题
    作品中的第一人称叙述者是西里尔,不过他的叙述呈现出很强的不可靠性。在作品第一部分第一章中他就对埃米莉说:“你知道我的许诺是怎么一回事。我说过的话就象一阵风一样吹走了,是不负责任的。”当读者看到叙述者这样公然地表达自己的不负责任时,很难设想他还会坚信叙述者的叙述的可靠性。与此同时,由于采用第一人称叙述这一叙事角度,西里尔就必须是无时不在,无所不晓的全知型人物,而实际上他根本无力担当这一重任,作品中的很多重要场面他都是不在场的,如对莱蒂与乔治一起欣赏画的叙述,这时的西里尔已经陪艾丽斯回家了,他事实上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对于这样的叙述,读者很难不产生怀疑。这种情况尤其表现在小说第三部分里,西里尔远走伦敦之后,与两个中心人物相隔遥远,只得借助书信往来,或频繁互访来弥补,实在显得力不从心。而更加让读者难以理解的是西里尔对待乔治与莱斯利的态度:他毫不掩饰自己对乔治的喜爱,也和莱蒂开过玩笑说“你可以找一个象他那样的人”,但是,对于莱蒂选择莱斯利,他却是这样看的:“我相信她爱莱斯利”、“真心诚意地爱他”。种种迹象表明,他虽然认为自己支持的是乔治,而他的行动却表明他愿意看到的是莱蒂选择莱斯利。当莱蒂对莱斯利生气的时候,他不是趁机为乔治制造机会,而是想着“我要把莱斯利带回来”并付诸行动。而当乔治不能把握机会的时候,他却只是在嘲笑他,或者是暗自忿然,这样,在西里尔的想法与行动之间,就存在着一种背离现象。由于以上各种原因,读者无法从作为叙述者的西里尔那里寻找到一个权威的伦理立场,这就使读者在阅读故事的时候,不得不充分调动自己的伦理经验来对故事中的伦理现象进行判断,这样一来,劳伦斯就成功地把读者拉人了他的作者的读者的行列,这将导致人们或积极或消极地深人参与到他的价值系统中去,使得阅读过程本身就成为一个伦理行为。
    《白孔雀》中莱蒂、乔治、莱斯利之间明显的三角关系是结构全文的线索。由于乔治与莱斯利在身份和社会地位上的差异,因此,他们分别代表了两种不同的伦理倾向。由于权威伦理立场的缺失,因而当读者发现莱蒂处身于选择乔治还是莱斯利这个困境之中时,就会因为无法确定作品的伦理立场而感觉到困惑,从而引发对自己应该持有何种伦理立场的思考。这样一来,读者必然会将关注的焦点集中在莱蒂的选择之上,期待着看到莱蒂最终做出的选择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并以此来调整自己的伦理立场。
    要做出选择并不容易,莱蒂“现在在任何情况下都难得露出笑脸,老是倚坐窗前,沉思冥想,结实的牙齿咬着手帕,直到最后把手帕咬出了一些洞。”由于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所以她一方面和莱蒂闹别扭,另一方面又因为乔治家大大咧咧地接待她而不再去磨坊。这时她是在用自己内心本能的态度来对待莱斯利,而用功利主义的态度来对待乔治,这使得莱斯利不再来找她,而她也不愿意去找乔治。如果这种态度继续下去的话,整个故事将无法进一步发展,作为作品主要形式的三角关系面临着解体的危险。为了使这种形式重新稳固起来,劳伦斯让西里尔出面,将莱斯利带到了家中。需要指出的是,如果只考虑形式因素,劳伦斯也可以选择让西里尔把莱蒂带到磨坊去。这两种选择在形式上所具有的意义是一样的,但是,如果考虑到选择的结果所具有的伦理意义,则在它们之间又是有着本质区别的,因为选择行为本身实际上就是一次伦理评价,关系到何种伦理价值得到了莱蒂的肯定。这时的莱蒂已经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沉思冥想过了,紧接下来让她和谁在一起都不能像之前那样随便了,因为这代表了她的选择方向。所以,当我们看到西里尔将莱斯利带到了家中的时候,就完全有理由猜测莱蒂已经选择了莱斯利。果然,在西里尔带莱斯利来的第二天,莱斯利与莱蒂之间就谈起了订婚的事,莱蒂明确表示:"I shall consider thee engaged-it doesn’ t matter about other peo-ple"(我已经把你当作和我订了婚了—这不关别人的事)。这表明莱蒂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莱斯利。
    西里尔很快就把他们订婚的消息告诉了乔治,乔治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利位置。接下来他所做的一切就是试图让莱蒂回心转意。对于故事的发展而言,他能不能成功结果都是一样的。如果他成功了,故事将会转而沿莱蒂一乔治轴发展;如果他失败了,故事就继续沿着莱蒂一莱斯利轴发展。但是,作为作者的读者,还必须了解这一行为的伦理意义。乔治的成功或失败,关系到一种伦理价值观念的成功或失败。这实际上是乔治所代表的本能欲望对功利主义的一次反击,是两种伦理观念的一次正面交锋,交锋的结果直接决定着莱蒂将接受何种伦理观,因而具有重要的伦理意义。乔治和莱蒂先后有过几次谈话,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有能够说服莱蒂离开莱斯利,这意味着莱蒂现在已经接受了莱斯利所代表的功利主义伦理观。
    选择虽然已经做出,不过同时读者也看到,莱蒂在两个人之间摇摆不定的状况没有得到根本的改善,甚至在与莱斯利结婚以后她仍然与乔治保持着密切的友谊,在结婚近十年之后仍然让乔治对她心存希望。这样一来,作品的伦理立场仍然无法明确。在《白孔雀》最初的版本中,莱蒂后来离开了莱斯利,她重新进行了选择:嫁给了乔治。这显示出莱蒂在选择了莱斯利后,内心的冲突并没有得到解决,虽然劳伦斯在一封信中提到,“我不相信莱蒂真的与莱斯利中断婚约—她嫁给了他。”这看似对莱蒂内心依然存在冲突的否定,实际上却正好证明了莱蒂内心的冲突没有得到解决:劳伦斯确认了莱蒂与莱斯利解除婚约的想法的存在,而同时又指出了她不会真的与莱斯利中断婚约,她内心仍然是左右为难。
  二、戏剧化叙述者折射出的伦理立场
    对于读者应该采取什么样的伦理立场,作品中并非没有提供任何帮助。布斯认为,“在叙述效果中,最重要的区别也许取决于叙述者本身是否戏剧化了。所谓戏剧化的叙述者,就是“把他们变成与其所讲述的人物同样生动的人物。”有时,这些叙述者有明确的称谓,比如福楼拜《包法利夫人》中福楼拜写道,当查·包法利进来时,我们“正在教室里”,这里的“我们”便被戏剧化了。不过,在现代小说中,许多戏剧化的叙述者并没有明确的称谓,而是“非人格化的叙述者”,这种戏剧化的叙述者会产生一种特殊的真实效果,它往往使没有经验的读者产生某种“误解”,感到整个故事无中介地进人他的意识,他无人引导便自然而然地处于千变万化不断展开的故事之中。布斯认为,戏剧化的叙述者,其核心在于小说中承担叙述功能的角色,并没有被明确地确立为叙述者,表面上他们似乎只在表演自己的角色,但实际上他们却经过乔装打扮,他们的每次讲话、每个动作实际上都是在讲述,以便告诉读者一些必须要知道的东西。戏剧化的叙述者,又有旁观者与叙述代言人之分,前者一般不影响到情节进程,后者则置于情节之中并影响到情节的发展。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莱蒂正是置于情节之中并影响到情节发展的叙述代言人,她叙述的是自己在两种价值观之间的冲突,同时也叙述着自己对这两种价值观的态度,从而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而对于从自己的伦理经验出发参与到作品的价值体系之中的读者来说,他们所采取的立场显然会与莱蒂的立场有所差别,这些差别的存在使得读者与莱蒂之间形成了张力,从中折射出了作品的伦理意图。 
   保持自己的本能,或是任由自己失去天性,对于人类来说,这是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直接影响到人对自身价值和对生命意义的判断。从这个角度来看,莱蒂的选择就具有了对人类命运进行思考的意味,这必然会使得作者的读者积极地参与到这一思考当中来,而无论他们的思考会得出什么样的结果,劳伦斯都已经达到了唤起人们对这一问题关注的目的。由于作者的读者的思考与莱蒂的探求针对的是同一个问题,而在作品中劳伦斯通过采用不同的叙事策略巧妙地对读者的立场施加了影响,这就使得他们的观点实际上存在着严重的分歧,在作为戏剧化叙述者的莱蒂与作者的读者之间出现了张力。张力主要是指叙述者与作者的读者或隐含作者与作者的读者之间知识、判断、价值或信仰之间的差距,《白孔雀》中主要涉及的是戏剧化叙述者莱蒂与作者的读者之间的价值观上的差异。由于作品中莱蒂的探求是一个犹豫不决的过程,这使得故事的张力呈现为一个变化的过程,随着莱蒂行动的变化,张力的强弱也发生改变。
    莱蒂的行动主要可以分为两种类型,即与乔治的接触和与莱斯利的接触。劳伦斯在对这两类接触进行叙述时采用了不同的策略。在叙述与乔治的接触时,他主要采用的是自由间接话语(free indirect discourse )的方式。在自由间接话语中,人物的声音没有按照常规标示给读者,即没有采取直接引语或间接引语的形式,而是人物内在思想的直接或间接记录。它是一种部分地通过叙述者的声音传递人物声音的手法,叙述人承担或部分承担了人物的言语,人物通过叙述人的声音说话,两种声音融合在一起。史蒂文森是这样界定的:“自由间接话语或许最适于指这样的情况:词语被说了出来,而人物的声音可能是思维的沉默的内在声音,这可描述为‘自由间接风格”。自由间接风格适宜于描述未曾言说甚至是不能完全以言语表达的事物,尤其是内在的思想、意识和情绪。正是由于自由间接话语的这种特性,使得读者能够直接感受到莱蒂与乔治之间的激情流露,并进而体验到二人之间鲜活的生命交流。在莱蒂初到磨坊时,为乔治弹了一首情歌,在她弹完以后," he looked at her with glowing brown eyes , as if in hesitating challenge”(他那双灼热发光的褐色眼睛在注视着她,好象在向她挑战,但又犹豫不决。)作为叙述者来讲,观察到的只能是乔治的注视,而绝看不出“灼热”,而通过使用自由间接话语,就出现了显然溶人了莱蒂的心理感受的“灼热”,在看似叙述者的声音中,却加人了人物的感受,显示出了乔治的注视所引起的情感反应。而莱蒂则“answering his challenge with a blue blaze of her eyes"(以眼中的蓝色火焰来回答他的挑战),但是能够感受到蓝色火焰的显然应该是乔治而不是叙述者,因此,这里出现的自由间接话语再一次突出了眼神交流背后的情感内容。他们之间眼神的交流是他们之间情感关系的开始,如果不采用自由间接话语将其细腻地展示给读者,读者将不可能了解到这一细节后面所包含的情感关系,因而就更不可能认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建立在生命本能的基础之上的。自由间接话语的使用,使得读者能够清楚地看到莱蒂与乔治之间的情感体验,并因此得以进人他们的内心世界。读者还会注意到,自由间接话语的使用在作品中是受到严格控制的,只是在描绘乔治与莱蒂之间的情感交流时才使用,通过这种方式,劳伦斯试图控制读者对莱蒂一乔治关系的感知,用布斯的话来说,就是使读者保持对莱蒂一乔治的关系的同情。
    在描写莱蒂与莱斯利之间关系的时候,劳伦斯使用的策略是让读者看到他们之间的许多对话,读者对莱斯利的印象完全是建立在这些对话基础之上的,莱斯利从来都没有机会让读者去处在他的位置,去体验他的心情。莱斯利对热恋是这样描述的:“一会儿感到热血沸腾,一会儿感到浑身冰凉,一天到晚这样,想着‘心上人啊,心上人’。”和读者所直接感受到的乔治与莱蒂的激情比起来,这段话立即显示出了其苍白无力:读者所听到的显然远远不如自己所感受到的真切。而且,他的感觉是只涉及自己的,他无法感知莱蒂的感觉,他说:“我认为她对我的感觉,总不同于我对她的感觉”,“我总认为她没有感觉到……”在对话之外,劳伦斯还多次描写了莱蒂对莱斯利所表现出来的出自本能的反感:她反感与莱斯利在肉体上的接触。她的这种反感完全是以客观描写的方式展现出来的,通过采用客观的描写的方式,使得莱蒂对莱斯利的不满完全以客观的方式表达了出来,暗示着他们之间的关系缺乏情感因素的维系。对莱蒂一莱斯利的关系进行这样的处理,一方面可以达到使读者与莱蒂一莱斯利关系保持距离的目的,另一方面也能收到暗示莱斯利已经失去了人的天性的效果。
    通过处理莱蒂一乔治和莱蒂一莱斯利关系时采用的不同策略,劳伦斯试图影响读者对这两种关系的态度。由于在叙述莱蒂一乔治关系时采用的自由间接话语形式,这使得读者对莱蒂一乔治之间的关系的认识建立在了体验的基础之上,而对莱蒂一莱斯利关系的客观描写使读者无法了解更深层的信息,因此对莱蒂一莱斯利关系的认识只能建立在听说的基础之上,两相比较之下,读者就会倾向于对莱蒂一乔治的关系做出正面的评价,而这与莱蒂所做出的评价正好相反,在读者与莱蒂之间,出现了价值判断上的严重分歧,这正是故事呈现出来的张力。读者受到隐含作者的影响,期待着能够看到故事朝着莱蒂一乔治的方向发展,并且作品存在着这种可能性。因而当莱蒂拒绝乔治时,她与读者之间的距离达到最大,故事的张力也随之达到极致。在她婚后,这种张力却并没有继续加强,反而呈现减弱的趋势,这是因为她婚后的生活显然并不幸福,在她与莱斯利之间总有着一种有意无意的疏离,而在她与乔治之间却依然保持了密切的联系,这虽然不能完全符合读者的期待,但至少拉近了与读者的距离。
    一直到故事结束,故事的张力都没有消除。作为人物的莱蒂可以以转向孩子来逃避内心的冲突,但是作为戏剧化叙述者的她与读者之间价值观上的差异却无法以这种方式掩盖。在选择了莱斯利之后,她的转向孩子证实了功利主义价值观不能给人带来幸福。而在乔治要她重新选择时她又拒绝了这个机会,这使得读者与她之间存在着的张力依然没有消除。读者受到隐含作者的影响,倾向于接受莱蒂一乔治之间的关系,体现的是对人的本能的价值的尊重。而莱蒂则接受了理性认识的影响,遵从功利主义价值观,选择了莱斯利,在结婚初期,她更是说:“金钱使人扬名。”他们之间的分歧,实际上就是对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进行思考所得出的不同结论,而这正是故事张力的真正内容。
  三、《白孔雀》的伦理意义
    《白孔雀》中三个主要人物的结局,无一例外地都是悲剧,而悲剧的原因就在于莱蒂所做出的选择。莱蒂对莱斯利的选择,代表着人类选择理性认识的现状,然而,她的选择并没有给自己带来幸福,对于乔治来说则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而莱斯利则完全失去了自我。这样的结局告诉了读者这一选择会给人类带来的严重后果,为人类认识自己的处境提供了很好的参照。而对莱蒂的选择所造成的悲剧后果的展示,显然能让读者从中感受到一种批判的力量,即对莱蒂的选择的否定。由于读者已经知道莱蒂这样选择的原因,即她在判断人的本能与理性认识的价值时,肯定了理性认识的价值,而放弃了人的本能。她的选择中潜藏着理性认识对人的本能的压抑,因而故事中的悲剧,就是理性认识压抑人的本能的悲剧。认识到这一悲剧的存在,就是《白孔雀》所展示出来的重要伦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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